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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被子总是这么洁白,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每天就这样被它暖
融融的抱着,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从窗台一点一点地溜走。昨天夜里,突
然莫名其妙的听见大雁的叫声。我不知道是幻听了,还是真的有大雁经过。反正,
我突然醒了,想起晏殊的“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就自己坐起来,哭了。

我知道自己是思念远在南方的儿子。或许我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看看妹
妹脸上的笑容和苦瓜一样,我能猜得出来。我对他的想念就像粘在心口上的水蛭,
撕咬的我脆弱的象个孩子。我找不到可以诉苦的人,我能向谁诉苦呢,去毁掉儿
子吗?当痛苦就这样的不停的翻滚,胸口有时候闷得让我窒息,我常常想,为什
么上天还不把我带走呢?
....




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里,父亲是不大不小的干部,退伍军人。母亲不识字,
但是很聪慧。至少比父亲要聪慧的多。那个时代,住在这个大院里,给了无限的
虚荣感,同学读书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组成很多小圈子,于是我们这个院里
的孩子是别人羡慕的对象,也使得我们不去刻意的和别人交往。

我和小文就是这样形影不离的呆在一起。他是很文静的男孩子,大部分时候
总是很安静,甚至有些女孩子气。但是我喜欢他,因为他特别招大人喜欢。我一
直不明白,我的喜欢是否与这相关。但是我是很能够体会别人暗示的人,我能体
会的出来父母希望我做什么,希望我跟谁呆在一起。

我是那种性意识启蒙很早的女孩子。四五岁的时候,我就偷偷的想关于性的
问题。小文有时候是木讷的。我们在过家家的时候,他总是不能明白结伴为夫妻
....

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我听见过父母的,但是没有看过。一直到青春期之
前,我都固执的人为是站着进行的。于是,无数次,就站着,我扯着他的小
鸡鸡向我的里面塞。他很感兴趣,也很害怕。看着撕扯的老长的小鸡鸡总是警觉
地东张西望。

有一次,或许是在六岁左右,我和他在废弃的房子里说话,突然想尿尿,我
想没有必要去避讳他,于是就在墙角。恰好,一个阿姨进来,“你们干什么”,
他涨的满脸通红,仿佛要跑得样子。我没有说话,提上裤子,很镇定地说了一句
“尿尿啊”。她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我们都是小孩子。告诉了我的父母。

父亲的脾气是火爆的,无论对谁。吃饭的时候,他就黑着脸问我,把筷子恶
狠狠的摔倒桌子上。我不说话。母亲于是就说,不就是尿尿吗,小孩子的。母亲 $$$$$
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对别人的纵容,纵容到欺骗自己的地步。我想她应该知道我
和小文之间存在性的尝试,但是她似乎好像总刻意的认为我是清纯的小孩子。顺
便说说他们吧,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结合到一起的。他们从来都不幸福。我的记
忆中,就是无休止的争吵。我总怀疑父亲外面有女人,又总怀疑他或许想把我们
都毒死。

时间是怎么溜走的呢?或许就像窗台外的阳光。我记得最后看小文的小鸡鸡
的时候,它还是像小拇指这么大,病恹恹的爬在两腿间,一如他这个人。因为他,
他总是那么和善的伴随着我,给我讲故事,陪我过家家,我的童年时幸福的。虽
然我想不起来,是否曾经偷偷打算过要嫁给他。



读初中的时候,我发育的很早。不去回忆初次例假了吧。母亲是温和而体贴
的,这些难题,她很细心。初二的时候,我乳房已经动静了,而且,下面稀疏的
....

开始冒出的毛。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头上的毛发,也像春天刚刚冒出的树叶。
这时候的小文,已经不怎么跟我说话了,男女有别,我们也不是特立独行的人。
大家好像突然之间把以前的那些往事突然间忘掉了。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聪慧的女人,至少在读书方面是这样。考大学的时候,
我去了省里的师范。

但是我是叛逆的,这种叛逆就像被隐藏的火山,在初中和高中都从来没有体
现过,因为母亲。母亲是不幸福的女人,她把她的精力都用来与父亲争吵了。我
确信她不爱父亲。因为她细腻而善幻想。可是父亲呢,总是那么粗心,还脾气暴
躁。

一次回县城的时候,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我现在的丈夫。他没有正经的职
业,喜欢打架。我对他的打架始终存有很大的崇拜感。我认为男人就应该这样。 .....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了件很盲流的上衣。不怎么说话,但是有人偷偷告诉我,
他可能打了。于是想起小文,那个弱弱的男孩子,已经去南方读大学了。

他的胳膊很粗壮,说话也很粗鲁,但是不多。看见我们的时候,反而有些拘
谨。他父母都是做小生意的。本来就知道这么多。父亲好像比我还要灵通,吃饭
的时候,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两眼瞪着,嗓子吼的老远,不准你跟这种流氓来往。
这次不同,母亲也在帮腔。

大学毕业,回县城教书,我们结婚了。我看见母亲的泪水。难道没有工作就
幸福吗?她和父亲的一生能叫作幸福?父亲的工作倒是很好。

那时候,我喜欢他。觉得男人就是他这样子。“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一年之后,儿子出生了。那年我23岁。

有时候,不幸的家庭不幸的模式也是相似的。我跟丈夫巨大的差异,使得我 黄牛好
们无法相处。慢慢的,我竟然就性冷淡了。我无法接受,他把所有的争吵总是试
图用性的方法来解决。他把委屈或者生气的我,就这样粗鲁的扮过身,强硬的进
入到我的身体。下面是干涩的,每一下抽动,都让我痛苦。有时候,因为他的粗
鲁给我的疼痛,我会“啊”的一声,他却以为我有快感了,是在忍着不肯承认。

有时候,我想,上天真奇怪,为什么让女人在极度痛苦和极度幸福时的喊声
这么惊人的相似。我们有过和谐的性,我喜欢那种被征服的感觉,他硬梆梆的进
入我的领地,像个掏火南傍国,火热的被我包围。周围都是湿润的,湿润的皮肤和
皮肤之间不留一点空隙。我无法预测他下次插的多深或者多浅,那种期待让人想
大喊。或者一下子就能赶到重重的撞击在子宫上,想打台球一样。或者,只是轻
轻的在YD口摩擦了一下,我的全身就像下面一样,害怕他会溜出去,于是紧紧 ...
地抓住他的身躯。

因为性冷淡,他又怀疑我和别人好上了。

当性不能再解决我们的矛盾的时候,我们离婚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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